八大山人長于水墨寫意,為其劃時代的人物。 在水墨寫意畫中,又有專擅山水和專擅花鳥之別,八大山人則兩者兼而善之。他的山水畫,近師董其昌,遠法董源、巨然、郭熙、米芾、黃公望、倪瓚諸家。例如康熙四十一年所作《書畫冊》(上海博物館藏)共畫了六幅山水小品,就可以看出深受董其昌的影響,其遠筆的圓潤則有著董、巨和黃公望的遺蹤,墨法參照了米氏云山,而某些樹石的組合形式,顯然取自倪瓚。但是,我們在欣賞這些作品時,卻又強烈地感覺到朱耷的個性,上述那些古人的法則,不過是他隨手拈來為自己服務的。那些山、石、樹、草,以及茅亭、房舍等,逸筆草草,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,隨手拾掇,而干濕濃淡、疏密虛實、遠近高低,筆筆無出法度之外,意境全在法度之中。這種無法而法的境界,是情感與技巧的高度結合,使藝術創(chuàng)作進入到一個自由王國。
徐渭的書法造詣很高,其跌宕縱橫的筆法有助于繪畫藝術的巧妙變化,如畫墨荷、葡萄,大刀闊斧,縱橫馳騁,沒有深厚的書法功力是難以做到的。徐渭曾做一幅《梅花蕉葉圖》,將梅花與芭蕉放在一起,并且在畫上題寫道:“芭蕉伴梅花,此是王維畫”,顯示出徐渭與王維在某些構圖上的源流關系。當然,王維畫雪里芭蕉,更一種禪機,即,使得雪的清寒與芭蕉的心空構成畫面的宗教底蘊,而徐渭在這樣的畫面組合中,更一種時空的主體解放性。
沿革 書畫裝裱在中國有悠久的歷史。早在戰(zhàn)國時期就有帛畫、繒書,至西漢即有裝裱的繪畫出現(xiàn)。如湖南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畫上端,裝有扁形木條,系有絲繩,木條兩端還系有飄帶。南北朝時書畫裝裱多赤軸青紙,裱工有范曄、徐愛、巢尚之等人。